***
老弟:一路走好!
淅淅沥沥的三月杏花雨中,清明节又来了。跃华:你去那个世界足有十个年头......
60年代,随父母工作的调动,君从‘东固山’我从‘武功山’交之在美丽的遂川、美丽的泉江。同是异乡人,同是“井冈老垦殖”的红色后代,我们很快成了好同学、好朋友,成了好兄弟。尽管我长你两岁,君却聪明‘圆滑’,且天赋着北方人的基因,总比我高出一头。读书作业时我有难题,你像小老师似懂非懂地教我;当坏孩子欺负我时,君总在第一时间像“梁山好汉”帮我一把。那一年,我们恶作剧地推倒人家的菜园砖墙,然后撒腿就跑;偷摘邻居葡萄枇杷,美美地嚼着未成熟果子的酸味,还不忘在果树下撒泡‘童子尿’,以至于人家上门告状,你我都受到父母的一顿恶打……童年里,我们一起快乐、一起顽皮、一起长大!
岁月来到78年春,你我应征入伍,戴着大红花咱当兵啦!
解放军,光荣啊!第二年,你悄悄对我说:“我想入党,要当军官。”我很惊讶,不知所措握着你的手说:“跃弟,哥们几个你最棒,你行!”我曾多次在一旁悄悄的看着你,那烈日下,你挑着百来斤满满粪便的粪桶,1米83的瘦高个子,为了“表现”,为了入党,你几次晕倒。我说“何苦呢。咱不入党,咱求提干。咱知青当兵就指望回家有个工作。”你躺在我的怀里“毛哥,我很累,咱一块回家吧。”82年,你我卸甲归田,可你爸妈早已迁回山西老家。你只好转回祖藉山西垣曲。临别时,古德在、根仔在、还有我在,你说“遂川是我的故乡、是我的梦……我会想你们的。”走了、你就这样走了…….
多年以后,与君相隔千山万水,可咱哥们书信电话没断过。你我在山西与江西之间相互来往过多次。虽然不能常在一起,但我们也都活出人生的滋味!可命运、命运与君不公平、太无情!那年,光华弟元宵节过后的电话,让我惊讶,半天我才回过神、才知道君走了、真的走了。 清明之际,隐隐感觉是生命之约,触摸那还带着寒意的字眼,每每此时哀伤又掠过我的心田。阴阳近在咫尺,生死却是隔世,很想握握君的手问问:在那、老弟可好?可好??
[ 本帖最后由 龙泉矛戈 于 2009-4-5 09:43 编辑 ] |